复杂了，复杂的不仅是层次高，更在于信息量庞大，其中涉及到的矛盾争斗，很多甚至可以追溯到建国以前，这些事情即便是对于素来说，也无从一一理清，她更多的是下意识地选择立场，然后依照惯性行事而已。

此时，素有些后悔了，怎么一开始就把底牌抛出来了？要是不从这个方面游说，而是从赵家的态度入手，她现在还可以抓住李海和赵家关系变化微妙的事实，加以劝说，那样效果没准还更好呢，不至于好像现在，自己把自己给逼到墙角了。

被李海的眼睛盯着，言语逼住，素也是无从转身，只好硬着头皮，把原先不想说的，也给说了出来：“这个你算说对了，所以我们一开始就针对你，想要逼着你表态，至少退出去，不要搀和在里面。李海，现在对你来说，也是个好机会，杨老和韩部长那边，也没给你打什么招呼，你就装不知道后续的发展，借此机会跳出来，以免以后被人利用，越陷越深，多好？反正，这基金会发展再好，最后还是要被人摘了桃子去的，你总不会以为，你能够成为杨老的衣钵传人，接替他在国家的地位吧？”

“说了半天，就这几句还能中听。”李海哼了一声，素这倒是说得不错。他其实也不算是安全系统的核心人物，顶多算是重要的外系而已，真的犯不上为了这基金会的归属，把自己给搭上——一旦这基金会形成了一山二虎之势，他要是还当这个总裁，那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，时刻都得承受来自双方的压力，做好了没好处，做差了却要倒霉，他吃撑了吗？

只不过，虽然是如此，可素显然并没有足够的诚意，李海怎么会上当？指望你的敌人帮你把事情都安排好，那真是做梦，至少从素的眼神和态度中，李海没有感觉到足够的尊重，对有分量的敌人的尊重！

素还以为李海动心了呢，这可是她原本不打算掀开的底牌啊。正要乘胜追击，李海却把手一挥：“行了，你不用再说了，这件事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