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海平面色沉稳，心中也在起伏不定。他的消息层次，对于那次谈判也听说了一点，之所以会邀请李海合作，也是由此而来，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大生意！但是他也没想到，李海涉及得如此之深，从李海的口气不难听出，他对于其中的了解程度，绝对超乎想象。

这里面都不存在吹牛的问题，到了这个层次，都能明白，对于这种项目，敢于吹牛的人只有两种，要么是完全不懂纯粹信口开河，要么就是真正知道内情并且有恃无恐的。前者，大约就是京城的哥那种，说起来头头是道，能把外地人唬得一愣一愣的，而李海，横看竖看都不像是这种人，要不然那数百亿欧元起步的大生意，怎么会落到他的手上？

而问题关键就在这里，能够参与到这种大谈判中去，并且亲手给他自己留了这么一块大蛋糕的人，他自己又有着怎样的地位？

万海平感到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，忙道：“小素，你这个不对啊，我可要说你，本来是你理亏，怎么能这样呢，还想着拿捏人家？赶紧的，说声对不起，把你的底都托出来。”

素一听这口风不对，万海平站到对面去了！猛也不吱声了，要是连他老爹都搞不定的人，他还能说什么？李海刚才的话，或许听着刺耳，但是他心里还有几分感激，因为李海说得不错，要是素真的要利用这个项目来作梗，那么肯定是他去执行；他也不会找自己的老爸，只会找下面的处长之流做做手脚，发改委里面猫腻最多的，其实就是这个级别。

但是那就真的大条了，因为这个级别，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项目外围，还有那么大的背景！自己这么莽撞一动，结果肯定不妙，搞不好还要牵连到自己根本不知情的老爹，那可死翘翘了！所以李海能这么正大光明地说出来，猛也没法再帮着素说话，人家真的是有诚意的呢！

然后，几个人的目光注视下，素开始哭了！她真的是在哭了，哭的像个小女孩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