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女人裹着被子靠坐在床头处,被子被她拢到胸口和腿上,露出的白色床单上,一片星星点点的红色,大小不一,分外刺目。
女人垂着头,看不见眼睛,却见鼻子挺翘,嘴唇粉嫩,是副漂亮的皮囊。
从陈博轩醒来到现在,已经足足过了二十分钟,他从最初的惊愕到如今的沉默,还经过了一段暴躁的过程。
他不记得她,只恼恨她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房间,他的床上,还在他‘不知情’的情况下,与他发生了关系。
她很害怕,有委屈也不能直讲,只能说是谁谁谁让她进来的。
那个谁谁谁,就是陈博轩这次来滨海见的人,多年的朋友,如今的合作伙伴。
知道陈博轩从夜城来滨海,舟车劳顿,所以特别准备了一份礼物,好心给他去去火。
陈博轩酒量一般,只记得自己喝的烂醉如泥,是被人给扶回房间的,其实说是断片,中途也还是有段记忆,比如他回手摸到身旁有人,软玉温香,但是天地良心,他真的懵住了,以为是蔡馨媛,所以才……
刚才迷糊着起来,一开灯,发现身边抱着个陌生女人,他向天发誓,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,让别人给侮辱了。
这他妈怎么向蔡馨媛交代?
不对,要怎么瞒?
要是让蔡馨媛知道,天晓得她得闹成什么样子。
这是陈博轩第一次感觉到害怕,也是第一次觉得不仅婚姻需要约束,其实恋爱也一样,一旦动了负责的心,就会产生道德上的制约感。
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已有六七个烟头,他不是商绍城,烟瘾没那么大,抽烟只是为了压惊。
终于抬眼看了下床上女人,她一直在掉眼泪,只是不敢出声而已。
他开口道:“郝铭给你多少钱?“
女人突然听到陈博轩说话,身体略微一顿,随即她把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