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好在这时,常姗跟徐莉挂完号回来,巧妙地化解了这次尴尬。
岑青禾完全无语,算了算了,她的形象在靳南那里已经彻底崩塌,她彻底放弃重建的冲动。
徐莉跟常姗一左一右搀起岑青禾,带她去骨科主任那里看病。
骨科主任是个五十几岁的中年女人,胖胖的脸,看起来很和蔼,问清岑青禾的情况之后,她让岑青禾坐在床边,她低头去抬她的脚。
“这样疼不疼?”
“嗯,有点儿疼。”
“这样呢?”
“也有点儿疼。”
主任道:“先把靴子脱下来,我给你看看。”
徐莉马上放下东西帮岑青禾脱靴子,她已经尽量动作小心,可也不知道触碰了哪里,岑青禾忽然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险些从床上弹下来。
实在是太疼了,浑身一激灵不说,她一巴掌捂在脸上,原意是想止住不喊,结果力气用大了,‘啪’的一声,活像是扇了自己一大嘴巴。
一连串的动作下来,徐莉跟常姗都吓了一跳,靳南是雷打不动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;至于主任,她呆呆的看着岑青禾,几秒之后才问:“脸疼不疼啊?”
岑青禾不知道脸疼不疼,因为脚踝处的疼痛已经牵扯了她的头皮,她现在衣服之下一层的鸡皮疙瘩,痛声憋回去,取而代之的是瞬间通红的眼眶。
徐莉又急又心疼,直勾勾的盯着岑青禾说:“能不能挺住?”
事实证明,她挺不住了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,小时候膝盖磕得血肉模糊,她还能跑三条街去买烧烤;手指头让门缝夹的不敢回弯,她还是忍着疼,拿着勺子吃了两碗饭。
如此坚毅的品质,她以为会融入骨髓,伴随她长大,但是没想到,有一种疼,她真的忍不了。
徐莉又试了一次,岑青禾直接疼到眼泪飙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