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辈子就在眼皮子底下生活,你说你还跑夜城去了……”
“有时候我跟你爸半夜睡不着觉,就躺在床上唠嗑,想你在夜城那边过得怎么样,能不能吃好饭,钱够不够花,那大城市的人心眼儿都多,啥样人都有,你是不傻,可你也奸不到哪儿去,大大咧咧的,没啥心眼,我跟你爸就怕你吃亏。我俩一会儿我哭,一会儿他哭,有一次你爸喝多了,回来哇哇哭,说是想你,我说给你打个电话唠唠,他还死活不让,说怕影响你心情。”
两人挽着手臂出了医院往酒店走,徐莉一路絮叨着,岑青禾一路默默掉着眼泪。
“这次回来尽量多待几天,家里人都想你,今晚早点儿休息,明天让你爸开车带咱们去吃点儿好的。你奶手术做完了,我们这心也安生了。”
岑青禾抿着唇不回答,心底像是有两个自己在持刀互戳,其中一方在说岑海峰是个好爸爸,细数从小到大他对她做过的所有感动事件;而另一方,在拼命谴责他的表里不一,他看起来是个好老公好爸爸,可却背地里做着龌龊肮脏的事儿,如果他有道德,有底线,有担当,就不会选择越过婚姻的雷池。
既然他这么做了,那就说明贪婪的欲+望,还是战胜他想要保护妻女的责任心。
心,刹那间柔软,又在下一秒变得坚硬如铁。如此反反复复,来来回回,直折磨的岑青禾快要疯掉。
这也是为何她迟迟不肯回来的原因,因为她是人,不是一个设置好最终任务就可以一步到底的机器,她可以想得明白,却不能难得糊涂。
吃饭的事儿,岑青禾模棱两可的给糊弄过去,到了酒店,两人道了声晚安,各自回自己的房间。
这几天眼泪流的太多,事情想得太多,以至于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,反而是心底空落落的,该想的都已经想完,该解决不了的,还是解决不了。
兜兜转转,问题还在,她进不得,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