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禾说:“他现在未必想见我。”
潘嘉乐急的都要无语,侧头朝着别处蹙眉瞪眼,等到再面向岑青禾的时候,他又声音无奈的说道:“青禾,萧睿想你都想疯了,别人不知道,我还能不知道吗?他成天到晚一句话都不肯说,就插着个耳机闭眼往床上一趟,那天我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,拿起来听了一下,你猜他听得什么?”
岑青禾忽然心底一紧,像是已经猜到,但又害怕自己猜对。
她想让潘嘉乐别说,可她自己都说不出来话,只能眼睁睁看着潘嘉乐一脸伤心的说:“还记得你去年过年回家的时候,咱们一起去唱歌嘛,萧睿把你唱的歌都录下来了,他就这么每天循环听,手机这头连着耳机,那头插着电,从早听到晚,他……”
“你别说了……”岑青禾终于崩溃,把头垂下,她伸手抵在鼻梁之上,眼泪从紧闭的睫毛下汹涌而出。
潘嘉乐见状,脸上的表情更是揪心,垂目看着痛苦无比的岑青禾,他低声问道:“青禾……你跟萧睿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?我不信你会因为要去夜城发展,就跟萧睿分手,你俩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到底是因为什么啊?”
岑青禾好想嚎啕大哭一场,为什么每当她好不容易压下心底那股滔天的委屈之时,总是会有人跳出来问她,到底是为什么。
为什么,为什么,为什么她不能说。
不仅原因不能说,就连哭都不能放肆,岑青禾只有用紧抓头发的方式,才能多少缓解一下濒临崩溃的情绪。
潘嘉乐被她痛苦压抑的模样吓到了,赶紧去拽她的手,不让她伤害自己。
岑青禾原地蹲下来,把头深深埋下,潘嘉乐也跟着蹲下,身上没带纸,他只好揪长了袖子试图往她脸上擦。
走廊有病人和医护人员经过,皆是朝他们投以异样的打量目光。
潘嘉乐低声哄着,“你别哭啊,青禾,快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