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小煤窑不少,经济发展不错,镇政府蛮气派的,不过高保玉家不属镇上,而是属于这边的红旗村,是农业户口。
高保金养得有一条大黄狗,名字叫细毛,细毛见了李福根,过来叩拜。
胡翠花说了一下午,但李福根了解得还是不详细,他非常想知道,妈妈在这边,到底过得怎么样,他不愿问妈妈,但可以问狗,这会儿毛毛也在屋里看动画片,妈妈在洗碗,然后还要喂猪,还没空,高保玉到隔壁屋子闲扯去了,就李福根一个人坐在坪里,刚好有机会。
他问细毛,家里的事,细毛自然清清楚楚的,一一跟李福根说了,李福根听着,眼光慢慢的就凝聚起来。
可惜没人看到,这眼光,凶。
胡翠花洗了碗,喂了猪,抱着毛毛出来了,毛毛现在跟李福根亲,要李福根抱,李福根抱着,胡翠花又絮絮叼叼的说着,有时又哭,不过还好,她也不怎么说自己的事,李福根也不问。
因为从细毛嘴里,他全都知道了。
李福根一直没有开过口。
然后洗澡睡觉,胡翠花给拿了衣服来,说是高保玉的,没穿过,要李福根换上,换下的衣服裤子她来洗,李福根没换。
李福根一夜没睡,就盘膝而坐,在一种蒙蒙胧胧的境界中,天亮了,然后起来站桩,听着下面人起来了,他收了功,拿了针,开始穿线,这是昨夜问妈妈要的。
正如细毛所说,高老太的骂声一如既往的响起。
细毛告诉李福根,几乎从他妈妈嫁进高家开始,高老太就开始骂,先还算好,尤其是后面生了女儿毛毛后,重男轻女的老太婆就几乎骂不绝口,到后来,每天早上起来就一定要骂一个早上,几乎形成了惯例。
妈妈一直忍着。
但李福根忍不得。
他以前怕,别人打了他骂了他,他只会躲到妈妈身后,别人骂了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