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,并且剥夺了内阁的批红之权,原本象征内阁权力的相印被砸碎,成了一堆玉屑。
王家屏、陈于陛、张位,三个人面对着此情此景,把抓柔肠,肝肠寸断,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从此之后,内阁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,只能负责票拟,批红之权回到了太监手里,而且万历越发宠信太监,使得那帮家伙飞扬跋扈,无所顾忌,内阁的票拟往往形同虚设,他们由着性子胡来。
万历要练兵、敛财,他们就广设皇庄皇店,到处跑马圈地,当初唐毅曾经废除内廷,又收回了隶属内廷的所有产业和田产,公开竞价标售。
这回好了,太监们要重新抢回来。
顺天府,京城的周围,甚至河套,宣大,蓟辽等地,都受到了波及。缇骑四出,宦官张牙舞爪,嚣张跋扈。
整个北方,几乎都陷入了混乱。
相比这些,更让人恐惧的则是金融的破坏力。
万历强迫大明储蓄银行买下一千万元债券,减计三百万元。坦白讲,这点数额的确无法撼动大明储蓄银行的根基,但是皇帝公然抢钱,彻底破坏了银行的权威,所有储户都担心自己的银子被抢走,所以他们争相从大明储蓄银行提钱。
从京城开始,很快天津,济南府,开封府,淮安府,一路蔓延到应天府、常州府、苏州府、徽州府、武昌府……
挤兑的浪潮就好像多米诺骨牌,倒了一张,后面的就不可遏制,应声而倒。
不只是大明储蓄银行,那些规模较小的银行,钱庄,受到的冲击更大。
银行间的隔夜拆款利率更是从最初的百分之十,一路飙涨到了百分之一百二,即便如此,还找不到钱。
恐慌就像是瘟疫一般,快速蔓延,不可遏制。
万历十一年,十一月,第一场雪飘落,合盛元之后,晋商最大的票号日升昌宣布破产,三家最大股东悬梁自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