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到了许国的面前。
“这些人的嗜好、脾气、秉性都写的一清二楚,该如何安抚拉拢,都有方法,照着做就行了。”
许国眼前一亮,双手颤抖着,接过了小册子,轻轻翻开,越看越是喜悦。
乖乖,不愧是经营了九边一百多年,犄角旮旯儿都被看得清清楚楚。有了这份名册,哪个将领能够拉拢,哪个能收买,哪个是唐毅的铁杆,哪个还心存忠义,都一目了然。
抓在了手里,许国终于恢复了信心。
“大恩不言谢,张大人,下官这就告辞了!”
张四维颔首,目送着许国离开,他的嘴角翘起,不无得意地笑着,突然一阵咳嗽,急忙捂住了嘴,从手绢上露出了一丝红色。
父母兄长死的时候,张四维伤心过度,就留下了咯血的病根儿,只要情绪激动,就会吐血。
“一副臭皮囊,能撑到唐毅死,我就知足了。”平静下来的张四维,带着无尽的萧索。
……
从天津南下,唐毅走的还是运河,和十年前,陪同隆庆南下,走的是同样的路线。
唐毅还记得,自己和隆庆坐在一起,吃煎饼大葱的场景,历历在目。那个傻乎乎的隆庆,都走了十年了,唐毅突然觉得十分酸楚。
莫非真是老了,只有人老了才会不断怀旧,不断想着往事……
“老爷,船头风冷,披着点吧!”
王悦影将一件貂皮披在唐毅的肩头,唐毅顺手抓住了她的腕子。
“这么多年了,唯有你陪在我的身边,夫妻携手,百年终老,生死相随!”唐毅感慨笑道:“你不是总说小站的日子是这辈子过得最顺心的时候,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三十亩田,一头耕牛。回到太仓,男耕女织,相伴永远。”
王悦影满脸憧憬,同样用力点头,她自然是向往那样的日子,平平淡淡,才是滋味悠长。不过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