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明理,是自我修养,提升素质,带着功利目的,就失去了读书的本意。建一所学校,传到授业解惑,也算是足慰平生了。”
诸大绶这个人轻易不说话,可是当他说出来,就代表已经打定了主意。
“唉,我也不多说了,办学还缺钱不?”
“哈哈哈,和你比啊,这世上就没有不缺钱的!”诸大绶笑道:“好歹我也是阁老一位,手上有些存银,再去拉点投资,这点小事就不麻烦行之了。”
唐毅点头,两个人又对坐了好一会儿。
诸大绶才说道:“咱们兄弟一场,要走了,有几句心里话不能不说,不要嫌我唠叨——陛下长大了!”
声音很轻,可是屋子里的气氛骤然一紧,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。
万历今年十五岁了,按照虚岁计算,已经十六了,放在农村,早就娶妻生子,能独当一面了。
五年前的旧事,他的母亲,冯大伴,张师傅都被唐毅干掉,而且身为皇帝的权柄悉数被唐毅拿走,他已经记事了,仇恨的种子埋下了,身为李氏的儿子,朱翊钧绝不是好相与的。
“行之,说句过火的话,年初大典的时候,乍看陛下,还真像李氏。而且,他的眼神冷,冷得邪乎,依我看,他有颠覆一切的冲动!”
“行之,按照你的说法,你最多只能做三届首辅,眼下只剩下最后一任,等你退下来的时候,陛下刚好二十出头,完全成年,恐怕不是好兆头啊!”
作为一个长者,非议陛下可不是好行为,只是临别在即,诸大绶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“行之,为了你的身家性命,也为了众多兄弟共同的大业,你可要想好应对的法子啊!”
至交好友,掏心掏肺,唐毅哪能不感动。
“我记在心里了,不用替我担心。”唐毅越发深沉,他没有向诸大绶透露自己的布局,诸大绶也没有兴趣,他没有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