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绅,都被申时行找个借口干掉了,眼下光是杀人,就杀了六七百。
趁着过年之前,再杀几百人,基本上原来盘踞在河南的各种势力,就清理了大半。
明年万历改元,照理是要大赦天下的,趁早把人杀了,也省得麻烦。
申时行这家伙的确够黑,像是唐毅的徒弟。
“首恶除掉,其余的人也不能不问,把他们都发配到海外吧,加上这些人,估计清化就填满了。”唐毅嘴角上翘,海外的殖民的脚步必须更快才行。
……
海州码头,白帆一片。
北洋公司的船只都等在这里,排成队的难民来到了码头,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辽阔的大海,他们惊骇,傻愣,双腿打颤。
直到此刻,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要离开大明,前往全新的地方,有人突然跪在地上,哇哇痛哭,一转身,竟然没命地逃跑。
还没跑出几步,卫兵冲上来,一把按到,手里的鞭子照着皮糙肉厚的地方就是几下子,他们舍不得把人打坏,但是绝对够疼,绝对要命!
皮开肉绽,伤口狰狞,看得其他人不停吸气。
葛柱子缩了缩脖子,把身上的皮袄裹得更紧了。
他这些日子都想开了,家里头爹妈都没了,就剩下一个哥哥,偏偏娶了媳妇之后,就看不上自己,嫂子也经常骂人,吃不好,穿不好的,家对他没什么值得眷恋的,倒不如拼一把,说书先生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,就要出去闯一闯,没准能打开一片新天地呢!
稀里糊涂,吃了一顿有肉有菜的大餐,他们就上了船只。
一帮旱鸭子,从坐上船的那一刻开始,呕吐之声不断。
没几天下来,一个个都被折腾得没脾气。
日子完全成了煎熬,他们趴在甲板上,每一分一秒,都是忍耐。那些老船工水手拿出了绳子,把人都连起来,生怕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