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子都红了,他们纷纷学吴兑的作风,弄得边疆月老遍地,大成台吉等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,要不了几十年,整个草原都会拥有了汉家血统,成为名副其实的血脉相连一家人。
离开了边疆,到了内地,吴兑倒是没有像预想中的那么得意,相反,中原腹心,处处掣肘,想要做点事情,都十分困难。
就拿这一次周王造反,吴兑正在河南府巡视旱灾,结果一掉头,周王就拿下了开封。吴兑暴跳如雷,立刻要调集人马,把开封夺回来。
只是超乎他的预料,内阁竟然下令让他保守黄河防线,阻止周王人马过河。
吴兑眼珠子差点掉下来,就是一帮乌合之众,他们能和俺答的骑兵相比吗?一走一过,就把周王干掉了,为什么任由他们做大?
朝廷这不是糊涂了,吴兑连续上书请战,结果却是内阁的言辞一次比一次激烈,告诉他必须严守防线。
遵照朝廷命令,虽败不罚,违抗命令,虽胜必纠!
面对着混蛋命令,吴兑干脆躲在府邸,醉生梦死。
这不申时行到了,这位还一身酒气呢!
“君泽兄,果然有大将军风度,泰山崩于前,而面不改色。”
吴兑翻了翻眼皮,“什么泰山,最多就是一个土堆,不是我心大,是朝廷莫名其妙,就是你那个师父,莫名其妙,也不怕养痈成患,眼下周王一伙可是聚集了五六万人,号称十万大军呢!”
“这么多?”
申时行低呼道:“君泽兄,你没有说谎吧?”
“我骗你干什么?”吴兑难得严肃起来,一扫倦容,“申大人,实不相瞒,最初周王作乱,应者寥寥,只是王府下属,加上一些宗室子弟,能凑一两万人。可是自从蝗灾之后,投靠他们的人马就越来越多了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申时行好奇道。
“还不是周王舍得往出拿粮食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