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都露出一丝骇然,王锡爵更是张大了嘴巴,舌头伸得老长。
什么叫把老百姓赶走,想想吧,一群衣衫褴褛,食不果腹的灾民,奔走几千里,又是赶路,又是坐船,还要跑到海外安家落户。
一路上会损失多少人,他们心里头也没数。
保守估计,死一成都算是少的。
道理谁都能说,比如让百姓移民海外,他们有更多,更肥沃的田地,能吃饱肚子,还能赚大钱——可是那毕竟是画饼,远的摸不着,现实就是要不断死人。
而且以往有了灾害,朝廷直接发银子发粮食,这回却要弄出一大堆的条件,难免让人心生疑惑。
偏偏又是这么个时候,处理起来的确不容易。
“元驭,陕西那边需要往外移民,可是也有建立马场,多养殖牲畜,为的是光复哈密卫,进军西域打底子!”
“哎哟!”
王锡爵眼前一亮,过去的几年,申时行在汉中做事,他在平定伊王之后,就被调到了宣府,替戚继光管后勤。
王锡爵为人豪气,又八面玲珑,和那些当兵的相处极好,而且随着戚继光、戚继美几次进入草原,和盗匪打得天昏地暗,王锡爵还亲手砍了好几颗脑袋。
一听说去陕西是为了日后光复哈密做准备,他再也不叫苦了,而且还警惕地看着申时行,生怕他会抢了自己的生意,还偷偷举起拳头,那意思是你敢要,我就打你一个满脸花。
面对这个幼稚的家伙,申时行一阵无语,他专心思索着河南,眼下河南最大的问题就是周王等人的叛乱。
赈灾有文章,平叛也有文章……申时行突然眼前一亮,“师相,弟子要是猜的不错,您之所以留着周王,迟迟不下手,就是想看他闹到什么程度?”
唐毅欣慰一笑,“汝默果然长了一颗玲珑心肠啊!”
“两千年来,皇权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