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得志便猖狂。
一个奴婢,废了他一点难度没有,只要没有了冯保内外勾结,李太后一介女流,就是睁眼瞎,只能成为牌位。
至于张居正,等到明年,就是京察之年,而且从隆庆二年算起,明年就任满两任,照例该上表请辞,到时候就把张居正赶出京城。
高拱默默盘算着,自己身子骨还算硬朗,再干十年,新君也就成年了。自己也算是完成了托孤使命,哪怕九泉之下,见到先帝也有交代了。
……
“高胡子把左佥都御史蔡国熙和吏科都给事中韩象叫了过去,谈了一个多时辰。”沈明臣低声汇报情况。
唐毅的眼睛瞬间睁开,旋即又闭上了。
“君子可欺以其方,高肃卿还想用堂堂之师,去迎战对手的剑走偏锋,胜少败多,已经没什么希望了。不过有他来祭剑,我掌中的神兵才能更加锋利。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,中玄兄,小弟不得不算计你了。”
唐毅幽幽说着,沈明臣只觉得骨子里发凉,好像掉到了冰窟窿里。
自从隆庆驾崩之后,唐毅变化太快了,越来越狠辣,越来越决绝,似乎所有人都成为了他手上的棋子,谁都是能牺牲的。冷酷地像是机器,冰冷的好像一块铁。
“别说高拱了,张居正那边呢?”
沈明臣连忙回答:“他倒是没什么动作,不过他府上的幕僚涂芳总和冯保的管家往来,暗通款曲。要不要把他们拿了?”
唐毅淡淡一笑,“拿什么,我现在是活死人一个,你去放出风声,说是我沾染了暑气,病体越发沉重,再到京城的药房,去遍求老山参,年头越多的越好,不要怕花钱。对了,再去棺材铺弄一个阴沉木的棺材,要顶配的。”
沈明臣直咧嘴,“我说大人,您春秋鼎盛,依我看活个三五十年没问题,别自己咒自己啊!”
“放屁,谁说是给我准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