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涂芳连忙说道:“相爷,让小人去看看吧。”
张居正面前点头,涂芳急匆匆出去,没多大一会儿,带进来一个青衣的男子,走进书房,就把外面的披风一扔,尖细着声音道:“张阁老,真是好大的排场,见你一面不容易啊!”
敢这么和张居正说话的,不是别人,正是冯保。
“你怎么敢到我这里来?”张居正瞳孔紧缩。
冯保轻蔑一笑,“张阁老,没有法子,咱家已经被逼上了梁山,不得不找您讨个救命的方子。”冯保翘着二郎腿,斜眼睛看了下张居正,笑道:“张阁老不会看着咱家死吧?”
张居正深吸口气,摇头道:“双林兄,眼下的局势如此糟糕,我又能有多少主意?你也不是不知道,我发动人弹劾唐毅,结果他纹丝不动,反而把我的人都给处置了。现在人家握着批红,票拟大权,高拱和他穿一条裤子,我在内阁靠了边,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,我是有心无力,实话说,没准我这府邸周围,都是唐毅和高拱的人,你过来,他们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就知道!”
冯保满不在乎,端起茶杯喝了两口,赞叹道:“大红袍,真是好茶啊!”
见他顾左右而言他,张居正没好气道:“既然冯公公喜欢,就都拿走吧!”
冯保一脸怪异,突然放声狂笑,“张阁老,咱家来一趟,只是为了这点茶叶吗?你也太小瞧我冯某了!咱家这么跟你说,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记住了,不是两只,是一只!绑在一根绳上的一只蚂蚱!咱家死了,你也好不了!包括太子和潞王,咱家让他们一起陪葬!”
冯保越说越狂,张居正真是忍不了,一个阉竖也敢和自己这么说话,当真是反了天!
“冯公公,本阁也把话撂下,就算咱们是一只蚂蚱,我也是那个蚂蚱腿,你要跟着我跳,我不动你不动,不然就凭你那颗塞满驴粪的脑袋,咱们都要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