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心妄想,等陛下回来,老夫第一个要弹劾的就是李妃!司礼监掌印虽为皇家奴婢,却肩负批红之责,与内阁共同把持相权,关乎朝廷制度安危。她一介女流,连皇后都不是,就敢随意罢免一个内相,谁给她的胆子?莫非要后宫干政吗?”
张居正的心都在滴血,李氏啊李氏,你个蠢材,捅了多大的篓子,你知道吗?
换成普通人,早就被须发皆乍的高拱吓住了,不过张居正终究不是凡品,他连连施礼。
“中玄公高见,不过李贵妃毕竟是太子生母,关乎重大,动了她不要紧,太子殿下刚刚十岁,尚在冲龄,宫中诸事又以李贵妃为主,身为臣子,陛下不在京城,我们不能随意妄动。”
高拱哼了一声,没有说话,若非拿不住,高胡子早就带人把宫里给围了。
眼下隆庆不在,高拱虽然大权在握,可是却更要谨慎小心,一旦随便行动,就会被说成要谋朝篡位,图谋不轨。
高胡子也是有苦自知。
“张阁老,老夫拿李贵妃没有办法,可是陛下有,要不了几天,陛下回京,自然见分晓。她李贵妃有几个脑袋,能向陛下交差?”
张居正叹口气,“中玄公,以小弟之见,李娘娘也有为难之处。”
“什么?”高拱的眼珠子一瞪,像是暴怒的公牛,“张阁老,你帮着李贵妃说事,是不是进宫的时候,你们有什么勾当?”
张居正吓得立刻站起,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,他高举手臂,一手指天,“高阁老,这种玩笑开不得,倘若下官真有出格之举,下官愿意天打雷劈!”
见他赌咒发誓,十分诚恳,高拱也不由信了三分。
“张太岳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和老夫说清楚吧!”
张居正暗暗擦了一把汗,重新坐好,苦着脸道:“中玄公,是这样的,宫里头出了大事。”
“什么大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