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装懂,尸位素餐,说的就是这些科举出来的废物!”
高胡子果然厉害,把科甲正途的官吏看得一清二楚。高拱扪心自问,要不是在翰林院坐了十年冷板凳,又被派到了裕王府十年,二十年沉心静气,好好观察学习,哪有今天的高肃卿?
像唐毅一般,妖孽早慧的毕竟太少了。
“科甲正途的官吏虽然可恶,不过相比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吏,就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。地方的吏员世袭罔替,互相结亲,实力雄厚,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。朝廷派下来的官员孤身一人,最多带一个师爷,哪里是他们的对手,故此多数都被玩弄于鼓掌之中,小吏没有上升空间,又被官员鄙视,早就自轻自贱,不要了脸皮,他们的心中只有两个字:银子!没有他们不敢贪的钱,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!吏员虽小,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他们就是大明身上的一个个蚁穴,早晚官逼民反,揭竿起义,都是他们造的孽!”
啪、啪、啪……
唐毅鼓起来掌,痛快,的确痛快。
“中玄公一语道破,吏治的弊端,就在于此!”
高拱惭愧道:“元辅谬赞了,您只怕早就看出来了。”
“看出来做不了什么,和没看出来差别不大。”唐毅意味深长道。
“那现在能做了吗?”
“能!”唐毅果断说道:“中玄公方才总结的两个问题,我用一个药方,都能解了。物以稀为贵,三年一次,录取的进士太少,才造成一个个进士官自视甚高,不通俗务。但是不可否认,他们都是才智之士,只要假以时日,都是人才。科举录取人数大大增加,每个进士本事的价值就在缩水,他们不得不低下头,去学习更多的东西,吸纳更多有用的知识,非如此,不能在众多的同年之中,脱颖而出。而且人数增加了,难度降低了,相应的录取的岁数就会降低,早早进入官场,他们有更多的学习时间,可以充实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