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说棍头出孝子,我儿不用打,照样顶天立地,而立之年,入阁拜相,不说前无古人,也是古今罕有,爹骄傲啊!”
唐慎说到了高兴处,拉着唐毅到了一个石头桌子前面,唐毅将披着的狐裘垫在了石头墩子上。
“我穿得厚实,不冷。”
唐慎看了看,伸手把另一个墩子搬过来,狐裘铺在了两个墩子上,爷俩并肩而坐,一如小时候,爷俩就这样坐着背书,唐慎念一句,唐毅便跟着念一句,一遍下来,就记了个七七八八。
“行之,你从小就聪明,到了十几岁,心智大开,无人能及,咱们唐家能有如此兴旺,都是你小子的功劳。”
唐毅答应也不是,不答应也不是,只好闷着头不说话。
“唉,爹今天不想说以往的事情,就想问问你,以后该如何是好?”
“以后?您老是?”唐毅不知道老爹想的什么。
“高处不胜寒啊!”唐慎突然十分感慨,“吾儿,有些事情就不用瞒着爹了,你和当今圣上差了几个月而已,大明的皇帝历来没有长寿的,偏偏今上又是个好色入骨的,外面都盛传,活不了多长时间啊!”
咕嘟!
唐毅咽了一口吐沫,老爹还真敢说。
当着父亲,唐毅也不瞒着,“爹,虽然外边传说未必对,可是咱们的陛下,却是不是长寿之人,说起来孩儿也有责任,这几年宫里的花销我尽量都想办法满足了。又是‘十美图’,又是‘百花谱’,陛下越玩心越野,最近还跟着滕祥偷偷去了粉子胡同。”
“什么?”
唐慎真的吓了一跳,声音都变了,”行之,那种地方多脏啊,是天子能去的吗?”
“爹,我何尝不知,可是我现在的身份,劝了就难免得罪内廷的那些小人,甚至惹来陛下不快。不劝,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胡来,损害龙体,没奈何,我只能暗中安排人手,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