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张居正的奏疏缓缓放下,摇了摇头。
“中玄公,太岳的想法很好,只是此时未必合适啊!”
高拱阴沉着脸,闷声道:“元辅,恕老夫直言,要是不做,永远都没有合适的时机。”
“唉!”唐毅苦笑了一声,“我也明白,可是太招人恨了,我真怕消息抛出去,天下立刻大乱,到时候,你我的椅子都坐不住了。我非是贪恋权力,奈何肩上担子太重了,我们不能失败。”
高拱点了点头,两个人默默无语,正在这时候,陈以勤从外面走了进来,他刚刚去看了赵贞吉,老夫子因为徐家下场凄惨,自己救护不利,气得请病假,正在家中调养呢!唐毅没办法,只好让老乡陈以勤去看望老夫子,别让他跟着起哄,不然徐党的那帮人趁机闹起来,朝堂又要乱套了。
“大洲公还是顾全大局的,他不过是自责而已。”陈以勤苦笑着说道:“张太岳的这一道奏疏,如果真的按照他的方法做,只怕要天下大乱,我也不是不赞同的。变法已经太快太急,如果再躁进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连陈以勤都这么说,高拱也没了刚开始的锐气,又坐了一会儿,他起身要走。
“中玄公,你先等一等。”
唐毅眼睛发亮,似乎有了主意,高拱和陈以勤都满怀期待。
“是这样的,免粮免役是太祖爷定下的规矩,我们不能更改,可正如张太岳所说,二十石粮食,要折合多少田亩,各地情况不同,操作起来,非常不方便,我看不如改变一下方法,按照官员品级,一品发二十石,二品发十八石,以此类推,咱们先把田赋发下去,返还给官员,你们二位以为如何?”
陈以勤愣了一下,“元辅,先发和后发,有什么区别吗?”
他没想明白,高拱却激动地一拍大腿,喜得哈哈大笑,连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我说行之啊,你可真是高手中的高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