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用汲突然张大了嘴巴,眼珠子差点掉下来,“刚峰公,您是要动徐阶?”
“没错!几十年来,徐阶窃据高位,他推说不知道自己家人的所作所为,谁能相信?那不是三年两年,而是二三十年!没有徐阶撑腰,他的儿子敢胡作非为吗?徐阶的种种行径,正好体现了士人的虚伪和无耻!他们以为把责任推出去了,自己就安全了,妄想!有我海瑞三分气在,一定要让真正的罪魁祸首,受到惩罚!徐阶他跑不了!”
真带劲儿!
这才是自己敬佩的海刚峰!
王用汲眼睛闪亮,大声赞道:“好,刚峰公,捉拿徐阶,审判华亭,小弟愿做先锋!”
“不可!”
海瑞脸色一沉,“明受,无论结果如何,海某都没法留在官场了,你还年轻,朝廷不能没了正气,你在只管看着就是,所有的后果,我海瑞一力承担!”
“刚峰公!”王用汲急眼了,“你当小弟是贪生怕死之徒吗?”
看着倔强的小老弟,海瑞感叹无比,和自己年轻时候真像啊!
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一人即可。东南并非只是一个徐家,以后朝廷大事,还离不开明受老弟,忍辱负重、卧薪尝胆,比起自刎乌江、以卵击石,要更难啊!我已经年过半百,儿女双全,无所顾忌。明受你只管好好看着,保留有用之身,日后还要靠你迎难而上!”
……
就在审讯徐阶二子之后,第三天海瑞亲自赶到徐家,捉拿长子徐璠,随后连续审问五天,得到了更多的东西。
在结案前的两天,五百名士兵连夜进驻徐家,把还在睡梦之中的徐阶揪了出来,塞进小轿,连夜送到了码头,登上大船,直奔南京而去。
大船开动,才有人把徐阶身上的绑绳去掉,嘴里的棉布掏出来。
徐华亭这辈子何曾受过如此屈辱,他第一时间就往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