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两百人之多,徐阶能答应吗?可是海瑞又不听他的劝,还能怎么办,归有光忧心忡忡往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
归有光一喜,连忙转回来,“大人,您改主意了?”
“我刚刚看了一份卷宗,徐阶的二儿子徐琨侵占了一户两百亩田产,受害之人上告,反被诬陷致死,徐琨又把他们家的女眷贩卖到了青楼,他眼中还有朝廷法度吗,把他也给我抓来!”
要动徐家人啊,归有光当时就傻了。
……
徐家的大厅,孙男弟女,上百号人,黑压压的一大片,徐璠,徐琨,徐瑛,三个儿子跪在面前,嚎啕大哭。
“爹啊,二弟从来没有做过害人性命的事情,海瑞不过是得了一个优伶歌女的诬告,就派人来抓人,他把咱们徐家放在了哪里啊?”徐璠带头痛哭。
其他人也跟着抹眼泪,整个徐家风雨凄凄,别提多惨了。
徐阶坐在太师椅上,绷着脸一言不发,只是脸色由青变黑了。
恨,真的恨啊!
失去了权力,就是落魄的凤凰,谁也不把自己当回事了!
早知如此,哪怕拼一个鱼死网破,也不能把权力交出去啊?
徐阶万分悔恨,可是又没有办法。
手里的拐杖不停敲着地面,悲愤地说道:“别号丧了,留着等我死了,你们再哭也不迟!”
一句话,吓得徐璠止住了悲声,他抬起头,脸上都是泪。
“爹,您老可要拿个主意啊!”
徐阶痛苦地仰起头,望着天棚,哭笑连连,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还有什么办法可想!别说抓你二弟了,什么时候,把你爹扔到牢里,开刀问斩,也要由着人家啊!”
徐阶说完,起身颤颤巍巍,就往后面走,凄凉悲惨,挡也挡不住。看在徐璠等人的眼里,真是如丧考妣,仿佛末日降临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