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老人家立刻成了淡泊名利,急流勇退的明贤高士。曾经那些不利徐阶的攻击和抹黑都消失不见了,相反还有一批落魄的文人聚集在徐阶的周围,嚷嚷着请他老人家重新出山。
按理说徐阶应该懂得进退,下野了就不该闹腾,可或许是仓促罢相,心有不甘,老徐就然默许了这帮人折腾。
他的几个儿子又打着徐阶的旗号,把曾经失去的土地又抢了回来。
再有那些反对清丈田亩的人也都靠在了徐阶这课大树之下,和朝廷的人作对。弄得张居正空有一腔报复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总不能对老师下死手吧!
除此之外,监察、军制、河工、户籍、土司……几乎每一样政务,都遇到了强大阻力。
不得不说,改革的确不是容易的事情,尤其是内阁的诸位阁老,除了赵贞吉和高拱之外,其他几位都显得根基不够,资历不足,一帮老家伙说三道四,攻讦不断。
唐毅将大权集中于内阁,一切政务都有阁老统辖,这本就是犯忌讳的事情,朝廷上下,那些理学名宿,纷纷发起反击。
几位阁老坐在一起,唉声叹气。
陈以勤平时话最少,可是他这个人最会闻风向,“诸位,眼下的局势,不仅让我想起了宋仁宗的时候啊!”
赵贞吉道:“莫非是庆历新政?”
“没错,当年范仲淹任参知政事,众正盈朝,红红火火,结果一年多,范仲淹,富弼,欧阳修,韩琦等人先后被贬出朝廷,诸公琢磨一下,和眼下的局面,有没有几分相似?”
在场都是饱学之士,哪怕是唐汝楫,那也是状元出身,哪能不清楚。
说起来也凑巧,庆历新政,和隆庆变法,都是为了富国强兵,而且二者的核心都是整顿吏治,从官制下手,还有一点,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了一个玩笑,主持庆历新政的也是七个人。以范仲淹,富弼,韩琦为宰执,欧阳修,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