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今,恐怕未必了,有很多事情,也不是徐阶能说了算的。”
通过朝局的一些变化,唐毅觉得徐阶被言官给绑架了,不该争的也争,不该闹的也闹,弄来弄去,他和隆庆的关系越来越疏离。
身为首辅,不能得到皇帝的圣眷,如论如何,也是干不长的。
徐阶不会不明白,可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。
在徐党的人眼里,或许唐毅的威胁远比俺答要大,毕竟俺答只是抢掠,受苦的只是百姓,一点也影响不到他们的荣华富贵。反倒是唐毅得势,他们这些人才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很残酷,很无耻,可这就是现实。
沈明臣也慌了,“大人,既然如此,赶快派人去把夫人和少爷接到安全的地方吧,去天津,或者到苏州来?总之不能留在小站了。”
“唉。”唐毅默然不语,当然了,妻子和孩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,他肯定不会犹豫。让唐毅发愁的是那些战马。
第一代的小马驹已经逐渐成熟,开始繁育第二代,如果成功了,就会在各地选择合适的位置,建立遍及全国的马场,一颗火种,变成燎原之势。
建立十万骑兵,横扫大漠的梦想,也就不远了。
可如今俺答要对小站下手,媳妇和孩子能转移,那些战马怎么办?
要知道小站可是有太仆寺和苑马寺的官员,他们绝对不会同意随便迁走战马,特别是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。
就凭着唐毅的怀疑,还有一个草原来的野丫头,就能让朝廷大动干戈,岂不是笑谈。再说了,数万匹马放在哪里,才能算得起安全?
“大人,要不都舍了吧!”
沈明臣说完,眼圈都红了。
他抽空去过小站,那么高大的战马,多雄伟壮硕啊,他都热血澎湃,恨不得骑兵成军的时候,提三尺之剑,横行大漠,打得俺答遍地爪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