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密,这一点我一清二楚,只是我想不到,他能顶住压力,推行还田于民,降低田租,拿着刀,往自己人身上砍,有多不容易,你我都是当官的人,心里头清楚。要是连行之都容不下,这个大明朝,也就没有什么希望了。”
能让赵老夫子如此推崇,唐慎心里美滋滋的。
可是他也听出了异样的味道,儿子没事,那高肃卿呢?
唐慎一脸的疑问,赵贞吉老脸缩成了狗不理的包子,十八个褶儿。
“子诚,我也不瞒你,咱们俩都是徐阁老的学生,莫非还要师生反目,成为千古笑柄吗?”
虽然吴时来已经做出了示范,可是以赵贞吉的身份,以唐慎的厚道,两个人都不可能和徐阶直接撕破脸皮。更何况,就算他们想,现在大势已成,也无法扭转。
唐慎格外的愤怒,而且还十分憋屈,对老徐的仅存好感,也荡然无存,身为首辅,如此狭隘,党同伐异,又如何执掌天下?
“总宪大人,下官请求出京。”唐慎沉着脸道:“眼不见心不烦,不管是领兵,还是治民,河道也好,漕粮也好,总之,我不想留在京城,乌烟瘴气,让人恶心!”
赵贞吉愣了一下,“这事行之知道?”
“我是当爹的,他管不着我!”
赵贞吉点点头,“子诚,眼下中原水患,百姓流离失所,我上书朝廷,请求任命你为钦差大臣,主持赈灾,等到灾情过去了,你再回来,成不?”
唐慎答应的很痛快,欣然告辞,赵贞吉暗自嘟囔,“行之,可别怪我把你爹赶出京城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