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巧取豪夺,侵占田亩。结果案子越来越多,你们还抢男霸女,逼着良家子弟,给你们当奴仆,更有谋财害命,残杀无辜,种种恶行,天理不容!”吴时来怒斥道:“你们立刻回府,闭门思过,本官会详细调查,如果是下面的人胡作非为,你们只是约束不严,否则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!”
你们两个兔崽子,骂了老子多少次了,别以为有个首辅的爹,我就不敢动你们!
吴时来暗暗砸心里膜刀子,叛徒往往比对手更可怕。比如吴时来,就远比唐毅更希望徐家完蛋,只有徐阶身败名裂,万劫不复,他才能保住性命和前程,甚至还能平步青云,如果老徐翻身了,恐怕连死都会成为奢侈!
“来人,把他们赶回徐府,看管起来!”吴时来大吼道。
“你敢!”徐瑛出离了愤怒,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猪油蒙了心的畜生,枉费我爹那么提拔你,你敢反咬主人一口,你不得好死,天打雷劈,死无葬身之地!”
他扯着嗓子,歇斯底里地嚎叫。
吴时来根本不在乎他,就凭着你们两块料,还有几百个恶奴打手,又能掀起什么风浪。士兵们蜂拥而上,黑乎乎的火铳对着他们,徐瑛攥着拳头,想要拼命,蹿了几蹿,到底没有胆子。
只能讪讪认输,被赶回了家中,关了起来……
内阁,值房。
“哈哈哈,哈哈哈!”
高拱爽朗的笑声,不停回荡,笑得他都捂着肚子,几乎摔倒椅子下面,非是大快人心的事情,堂堂大学士,也不至于如此。
笑了好半天,高拱总算坐直了身体,拿过来奏报,反反复复看着,嘴角越咧越高。
不由得感叹道:“这个唐行之啊,还真是有主意!”
他站起身,到了门口,眺望着最里面的一间值房,恐怕老徐这时候正揪头发哩!
想到徐阶吃瘪,他又忍不住得意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