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铳,足有几百人之多,分列两旁,对官府的人马,怒目而视。
最后,从里面走出来两个面沉似水的中年人,正是徐阶留在东南的两个儿子,徐琨和徐瑛。
“姓吴的,谁给你的狗胆,赶来我们家闹事?”说话的正是徐瑛,他站在汉白玉的台阶上,抱着肩膀,充满了不屑地看着吴时来。
“你拍着胸脯,扪心自问,十多年前,你到了松江当推官,你那个时候,是怎么样的派头?这些年平步青云,都是我爹提拔你的,恩将仇报,欺师灭祖,你还算是人吗?”
说着,徐瑛狠狠啐了一口。
他把吴时来的老底儿都给揭了,吴时来脸色一阵红,一阵白,他突然仰天狂笑,倒把徐家的两个人给弄糊涂了,莫非他们有诸葛亮的本事,能把吴时来给骂疯了?
只见吴时来笑够了,突然一瞪眼睛,凶光四射。
“二公子,三公子,你们问是谁给了本官的胆子,告诉你们,就是令尊,我的恩师,存斋公他老人家!”
吴时来眼望着北方,抱拳拱手,感慨地说道:“恩师在京城为官多年,屈身下士,住陋宅,食不过一荤几素,四季常服,不过八套,换干洗湿,勤俭节约,朴素淡雅,人所共知,学生们无不视老师为榜样。你们身为老师之子,不学令尊节俭持家,克己复礼。反而为所欲为,祸害乡里,所作所为,无不令人发指。师相的名声,都是被你们两个逆子给败坏的,若干年后,师相有什么闪失,也是你们咎由自取。身为弟子,自当为老师排忧解难,你们不管骂什么,本官都不会在乎,总而言之,我做的一切,老师早晚会体谅的!”
果然,弹劾过严嵩的人物,就是不一般,拿着徐阶的话,把两个混蛋给堵得脸红脖子粗,没有话说。
吴时来心中得意,他冷冷说道:“二位公子,你们还想和本官动手吗?”
“这个,自然不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