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的!
葛守礼的心在滴血,咬了咬牙,将情况如实写成了奏疏。
外面已经被百姓封锁了,找了一处狗洞,送信的人穿着便服,狼狈爬出去,赶快给京城送消息……
“再有几天,就到了扬州了,好地方啊!”唐毅伸了伸懒腰,笑着说道:“老师,估摸着您老的状况,瘦马只能看看了,泡泡澡,修修脚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唐顺之翻了翻白眼,哀叹道:“老夫哪天死了,准是给你气的!逆徒,逆徒啊!”
唐毅浑不在意,“您老骂人的劲头越来越足了,好现象。”
唐顺之举拳要打,唐毅连忙撩开了车帘,刚出来,唐鹤征端着托盘跑了过来,离着老远,就闻到了一股子香气,沁人心脾,食指大动。
“什么好东西?”
唐鹤征献宝一般,掀开了盖子,唐毅看了两眼,“黄鳝吗?”
“是泥鳅。”唐鹤征笑道:“听老乡说,吃金泥鳅,力大无穷,百病不侵,一百年前,他们这出了一个武进士,就是吃了儿臂粗细的金泥鳅,两膀一晃,几百斤的力气哩!”
“这是我挑选最大的泥鳅,保证强身健体。”
“那可好!”唐毅笑嘻嘻进了马车,爷仨围坐小桌子旁,品尝“荷荡金鳅”,果然是鲜美无比,就连唐顺之都喝了大半碗,鼻子头冒汗,看得唐毅和唐鹤征欢喜得什么似的。
吃完了东西,还要赶路,再有十里,就到了下榻的地方。
车队往前走着,后面有十几匹马,风驰电掣,火速追了上来。绕到了车队前面,领头之人,从马背上跳下来,双手抱拳。
“下官杨继盛,拜见唐阁老,唐部堂!”
见马车没有动静,杨继盛又连着喊了两遍。
车里面,唐毅和唐顺之,互相大眼瞪小眼,谁都不愿意见杨继盛,见外面叫的急了,唐顺之把眼睛一闭,哀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