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哪敢让您为难啊!”
“哪能……”珰头还想客气。
嘭!
一个老拳,正好打在了太监的鼻梁子上,高拱平时就练气功,又含恨出手,一拳就把珰头的鼻梁子打断了,鲜血狂喷。
疼得珰头在地上来回直滚,爹妈乱叫。
那些守门的侍卫和番子见头儿被打了,就要冲上来,他们刚往上涌,一道人墙就拦在了他们的面前。
为首的是少保兵部尚书杨博、太子太保吏部尚书郭朴,左都御史赵贞吉,刑部尚书朱衡,户部尚书高耀,翰林学士徐渭,少詹事曹大章,国子监祭酒王世贞……
这些人手挽着手,齐刷刷挡在了高拱面前,里面有德高望重的老臣,有功勋泼天的大帅,有名动天下的文坛领袖,随便拿出一个,都是顶尖儿的人物,这么多人凑在了一起,别说是东厂挡不住,哪怕是徐阶也挡不住,就连嘉靖也要掂量!
高拱冲着珰头狠狠啐了一口,挽起袖子,高声喊道:“诸位大人,上天示警,红日蒙蔽,朝中出了奸贼,隔绝圣上,蒙蔽圣听,胡作非为,扰乱朝纲。我等世受皇恩,国朝养士二百年,仗义死节,就在今朝,有胆子的,随着高某一起闯西苑,见圣驾!”
一番话,慷慨激昂。
在场的群臣再也忍不住了,自从海瑞上书开始,所有人都在思索着该如何看待君臣关系,以往几十年,嘉靖做得就够过分的,如今又放出了阉党,禁讲学,毁书院,泥人还有三分土性,大家伙又不是挨了一刀的太监,甘心情愿,匍匐在皇帝脚下。
以往是没有借口,现在发生了日食,秉承天意,无所畏惧!
高拱带着头,杨博也放声大喝:“诸位,身为臣子,国家有难,求见天子,乃是我等职分,大家伙不要怕,要砍头,先从我杨惟约开始!”
山西人历来精明过人,轻易不会冒头,杨博在这时候跳出来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