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止步内阁之外。
别看差不了多长时间,一个是两朝元老,一个是新朝显贵,地位完全是不同的。
老师为自己想到了这么多,今生今世,师恩难报。
一想到这里,唐毅悲从中来,再也忍不住了,伏在恩师的身上,放声痛哭。唐顺之伸手,拍了拍唐毅的肩头,想要说什么,到了最后,只剩下一声叹息。
好半晌,唐毅哭够了,才不好意思道:“师父,弟子失态了,您老立刻上书请辞吧,抛开一切政务,什么都不用想,让弟子好好照顾您老。”
唐鹤征不知道什么时候,端着药碗进来,鼻子头红红的。
“爹,您老就听师兄的吧,不要再操心了。”
唐顺之叹了口气,“我已经是半截枯木,什么都放下,也多活不了一年半载,生死有命,何必那么在乎啊!”
“不,我们在乎!”唐毅坚定说道:“师父,您老苦心焦思,不过是让弟子占一个好位置,实现抱负,可是在君臣纲常的圈子里,怎么绕都是输,因为皇帝输了,可以掀桌子重来。这一次弟子就要让您老看看,我也同样有掀桌子的本钱!皇帝不讲道理,我同样可以不讲道理,区区几个阉竖,真以为能翻了天,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!”
在老师的面前,唐毅再无保留,“您老一定要好好看着,东南就要有一场好戏上演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