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一场?”
少年一拍胸膛,傲然说道:“有何不敢?谁怕你了!”
喝茶的客人没想到会碰上这种热闹,这几年,徐阶大力提倡讲学,除了灵济宫之外,翰林院,国子监都有自己的辩论场地,还有好些挤不进去的,索性就在茶馆酒楼,进行辩论,每一次都吸引不少人前来,老板最喜欢人多消费,观众看个热闹,参加辩论的人混个名声,正好各取所需。
一见他们要辩论,伙计们快速把说书的台子改装一下,左右摆上了几张椅子,这就算拉开了战场。
替嘉靖说话的那一位首先站在了左边,他冲着四周围拱手,“学生周嘉谟,字明卿,是湖广汉川人。”
对面的少年也学着他的样子,抱拳说道:“晚生叫顾宪成,是南直隶的人士,此番进京求学,恰逢其时,才疏学浅,年幼无知,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还请诸位前辈指证,晚生一定虚心接受。”
少年长得漂亮,彬彬有礼,一下子就赢得了大家伙的好感,掌声如雷。
顾宪成志得意满,激动不已。
“晚生尝读刚峰先生《治安疏》,前后不下二十余遍,先生直言进谏,古之未有,赤子之心,拳拳报国之意,令人动容,先生为了匡正君道,不惜飞蛾扑火,以身殉道,实在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,真不知那些辱骂先生,逢君之恶的宵小之徒,有什么话讲?”
说着,顾宪成挑衅地斜了一眼周嘉谟,分明再说,有本事放马过来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