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给嘉靖换上。
“还不错吧?”难得嘉靖笑呵呵问道。
黄锦伸出两个大拇哥,“陛下光彩照人,简直天上的谪仙,降落凡尘,奴婢多大的福气,能伺候神仙啊!”
语气夸张,配合着动作,嘉靖笑得脸都开了花。
“成了,别拍马屁,你也换衣服,陪朕出宫。”
“什么?”
黄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这些年,哪怕嘉靖身体好,也都宅在西苑,现在病得这么重,反而要出宫,万一有点什么事,谁能担得起罪责啊?
“皇爷,您可别吓唬奴婢,宫外乱哄哄的,奴婢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嘉靖瞪着眼睛,怒道:“莫非你也认为朕的江山腥膻遍地,狼犬横行,是一副末世之态吗?”
“奴婢可不敢。”黄锦忙摇头。
“那就陪着朕出去看看,记住了,你要是敢把消息传出去,朕砍了你的狗头!”
“是。”黄锦无奈,只好跑了出去,镶嵌金银的龙辇没法用了,幸好前些日子,唐毅进献了一辆四轮马车,够稳当,也够宽敞,黄锦里里外外检查之后,又搬来皮褥子羊毛毯,把车里面铺的软软乎乎,在中间放了一个火盆,万无一失,才把嘉靖安置到马车里,二十名侍卫乔装护送,出了西苑。
一路上,嘉靖都闭着眼睛养神,实际上他的心早就飞走了。
说来可笑,从来杀人不手软的嘉靖,对海瑞竟然没有办法,不能打,更不能杀,偏偏他又不肯低头;整个茅坑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
唯一的办法就剩下从正面驳倒他,只有堂堂正正,让海瑞无话可说,才能保得住一世英名。
嘉靖采纳了唐毅的建议,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嘉靖越发没有底气了。
海瑞的《治安疏》就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,每逢闭上眼睛,匕首一般的文字就在眼前闪过,不断刺激着嘉靖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