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,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寅,海瑞上书,帮了大家多大的忙,怎么能杀他呢?
“我也是没有办法。”王寅苦笑道:“海瑞已经完成了使命,如果他死在牢里,这笔账肯定要算在朱厚熜的头上,到时候他就是杀害忠良的昏君,世人只会更加唾弃朱厚熜。”
茅坤低着头思量,这个办法虽然毒辣,可是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,他仰起头,询问地看向唐毅,毕竟还要他来做主。
“十岳公,并非我不敢动手,实在是没有必要。”唐毅笑道:“海瑞宁折不弯,不论陛下开出什么条件,威逼利诱也好,严刑拷打也好,海瑞都不会改变主意,一个铁骨铮铮,忠直到了极点的谏臣,比起一个被暗害的忠良,对我们实现目标更有利。毕竟咱们不是要掀翻桌子,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剧变。而是要润物细无声,用最小的代价,成就变革。”
三位谋士一起点头,认同了唐毅的看法。
“大人,那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上书。”唐毅果断道:“发动我们的人,全力上书,批驳海瑞,歌功颂德,总而言之,要让陛下相信,他没有那么差,相信大多数臣子还是站在他的一边,没有众叛亲离。唯有找回了自信,陛下才敢和海瑞继续把大戏演下去!”
……
唐毅定了方略,很快就有人传达下去。过去的两年时间,唐毅在小站,沉心服气,而心学唐党,同样在苦练内功,积蓄力量。
原本唐毅的优势在东南,在地方的督抚,经过这两年,京城六部,科道言官,同样充满了唐党的势力,只不过由于同出心学,加上唐毅采取了拥抱徐党的策略,徐阶虽然恨透了唐毅,想要铲除唐党,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人下手。
比如徐渭和王世贞,是铁杆唐党没错,可是这两位蜚声文坛,谁也动不了,至于都察院的林润和邹应龙,耿定向等人,一来有功劳,二来都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