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,或许有些不中听的话,请大人海涵。”
“你的话就没有中听的时候!”唐毅暗自腹诽,嘴上却笑道:“请讲。”
海瑞抓起了茶杯,一饮而尽,润了润喉咙,看样子要长篇大论了。
“大人,方才我就想和席慕云大人谈一谈,您来了,下官就向您请教。”海瑞沉吟道:“大人迁居小站以来,亲历农桑,屯垦裕民,成效斐然,下官一路行来,所见小站繁华,堪称治理典范,大人经天纬地之才,下官佩服。”
蛮子也学会恭维人了,只是唐毅却清楚,这是疾风骤雨前的宁静,更何况海瑞只是称赞自己屯垦之功,言下之意,别的事情都值得商榷了……
果然,海瑞脸色一变,“大人,下官有幸,与大人一同为官,东南开海,筹建市舶司,征收关税,练兵抗倭,下官从大人身上学到了许多本事,大人理财之能,超过历代先贤,实在是了不起,然则!大人为何将理财之术,著称唐学三书?传之天下?莫非是要叫天下人人言利?都成为追逐金钱之徒吗?诚如是,人心不古,追名逐利,寡廉鲜耻之徒,公然以唐学门徒自居,用尽心机,盘剥无度,敲骨吸髓,压榨百姓,他们是在坏大人的名声啊!”
好一个海刚峰,一上来就把唐毅最为得意的唐学给贬得一钱不值。
唐毅笼在袖子里的小手指不停颤抖,他有心发飙,思索了再三,却又忍了下来。
“刚峰兄,仆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?”
没有发怒,也没有反驳,反把海瑞接下来的说辞给挡住了。
到底是百折不挠的刺儿头,海瑞一晃脑袋,“大人,要说第二件不对的事情,那就莫过于马术比赛了,您可知道,东南到了何等程度?”
“这个……”唐毅愣了一下,“刚峰兄,莫非闹得很不像话?”
“岂止是不像话,简直胡来!”
海瑞提到了这里,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