嗽,一边说道:“多少次了,我们这些领兵打仗的,提着脑袋在前面拼,流血流汗,后面的那帮人不帮忙也就算了,还在扯后腿,廉颇老矣,风波遗恨,看起来忠臣孝子,都不会有好下场,老夫也该解甲归田了。”
两位大员心寒意冷,唐毅反倒是笑了起来。
高拱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“中玄公,芳溪公,稍安勿躁。”唐毅笑道:“他们不会得逞的。”
“我就知道!”高拱一下子跳了起来,惊喜交加道:“行之,你准是还藏着几手,是也不是?”
……
天津港外,十几艘巨大的帆船稳稳驶入,海冰刚刚化开不就,天津港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,一个面色黑红的高大年轻人,扶着剑柄,立在船头,颇有四顾茫然之意。
不是别人,正是席慕云,自从嘉靖四十一年中进士,请令南下出海,转眼近三年的光阴过去,他两次往来大明和非洲之间的航路,在非洲建立起来的殖民据点增加了一倍多,他已经招募了五百多人,进行屯垦,有了粮食就能站稳脚跟。
这一次回到大明,他需要更多的支持,同时,也准备把三年的成果进献给朝廷。
随着船工搭好跳板,席慕云第一个从船上下来,岸边的工人随意看过去,扑通,吓得坐在地上,拼命往后退,颤抖着手,指着席慕云的身后,发出惊恐的音符。
好大的一匹黑马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光是肩部,就比普通人的个子还要高,简直就像是一头洪荒的巨兽,从船上优雅地走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