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东差点哭了,这点钱连军饷都不够,倘若把朝天观的银子都给兵部,或许还有希望。九边兵将,国家大事,竟然比不上一座道观来得重要,真是讽刺啊!
高拱更是愤愤不平,他管着礼部,虽然开支不多,可是高拱也有算盘,近些年东南办学风气大起,书院遍地,而且招生规模宏大,动辄几百人,上千人,可是州府县学,只有区区几十个名额。
天下英才,不能尽数入瓮,高拱觉得这是朝廷失职,而且任由人才外流,也是一大隐患。
故此高拱提议扩大州府县学规模,多招生员。折子送上去,徐阶连看都没看,直接给压下来。
该花钱的地方,一两银子拿不出,不该花钱的地方,花的如流水。
高拱越想越气,“哼,朝廷都这么困难了,唐行之还把小站弄得如此奢华,简直可恶!”
不怪高拱开骂,原来进入小站之后,每五里就有一个苇席棚子,扎的严严实实,里面有伺候的人,有姜糖水,能烤火炉,还有新鲜的羊肉,烤的滋滋冒油,香气四溢。
在棚子的后面,还准备了专门的草料,豆饼、黄豆、干草,食盐,都是好东西!
真是个败家子儿!
高拱满肚子的气,找到了唐毅的住处,也用不着人通禀,直接冲了进来。
刚走进屋子,就吓了一跳。
只见二十几个歌女,正捧着十八般乐器,轻拢慢捻,低声唱诵,简直天籁之音,让人浑身毛孔眼都打开了,可是高拱哪有心思,他听着就跟靡靡之音差不多!
“唐毅!”
高拱用力一拍桌子,“什么时候,你还有心思享受!”
唐毅正眯缝着眼睛听着,被高拱一吵,兴趣都给打消了,只好摆摆手,让歌女退下。他亲自起身,一边找茶叶,一边埋怨道:“中玄公,许久不见了,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啊,要是不了解你的,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