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贽看准了机会,就在徐阶准备讲学的那一天,提前登场,舌战群儒。
他极力提倡“童心说”,大发议论:“夫童心者,真心也。若以童心为不可,是以真心为不可也。夫童心者,绝假纯真,最初一念之本心也。若失却童心,便失却真心;失却真心,便失却真人。人而非真,全不复有初矣……”
李贽在东南讲学多年,每一次都是听众爆满,多达上万人。他可不是靠着首辅的官位,才号召了这么多人,而是凭着真本事。
在场众人,找不到李贽的毛病,反而被李贽一顿奚落,弄得狼狈不堪。
驳倒了所有挑战者,李贽更是毫不客气,直接开骂了,“今日聚会诸公,有几人是出自真心,前来听课?没有真心,就没有真人,虚妄矫情,趋炎附势,投机钻营,蝇营狗苟,只有功利之心,没有童心,更无真心……”
李贽这一顿痛骂,把徐阶也给捎进去了,据说把首辅大人脸都气绿了,没法上台讲学,直接甩袖子回府。
在场的官员咬牙切齿,可是灵济宫讲学标榜言者无罪,他们又没有本事驳倒李贽,简直气得要死,纷纷回府,上书弹劾,攻击李贽狂妄疯癫,散布妖妄之言,要求革去李贽国子监博士的职位,下狱问罪。
李贽也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,没等处罚下来,直接背着包走了。
“卓吾兄,我是真想和你一样,痛痛快快骂一场,虚伪矫情,这么一帮人执掌朝廷,难怪民生艰难,狼烟四起,都是佞臣,奸贼!”徐渭狠狠啐了一口。
李贽反倒不以为然,“文长兄,我李狂是个蝼蚁一般的小人物,你徐文长眼下是翰林学士,翰林院的那一帮可不乏可造之材,以后大明还要指着他们,你要守住了翰林院这一方净土,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,会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!”
徐渭深以为然点了点头,他遥望着东南方向,感慨道:“卓吾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