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冲上来,照着徐蟠的腿弯就是一脚。
“跪下!”
家人见老爷动手,只好也跟了上来,把徐蟠捆成了粽子,扔到了马车上面,徐阶换了一身便装。
平静了好一会儿,徐阶才稳定心神,上了马车,一路赶到了几位心学大佬下榻的院子。徐阶亲自上前,和看门的通禀。
听说首辅驾到,门子连滚带爬,跑了进去。
不一会儿,王襞、季本、钱德洪,李贽一字排开,给首辅见礼,徐阶满脸羞愧,低声道:“恩师可好?我要见见他老人家?”
“元翁这边请吧。”王襞在前面带路,把徐阶领到了病房。
聂豹正躺在床上,满屋子都是药味。
徐阶凑到了近前,见老师脸色铁青,牙齿紧咬,嘴角明显歪斜,顿足捶胸,哭得稀里哗啦。
“真是该死啊,恩师,弟子愧对您老人家的教诲啊!弟子有罪啊!”
李贽推崇童心说,他见不得徐阶这种虚伪的小人,直接扭头告辞。季本满脸尴尬的笑容,人家好歹是当朝首辅,他凑到近前。
“元翁不可太过伤心,双江兄年纪大了,身体有些毛病,也是难免。”
“唉,都怪我啊!”徐阶叹了口气,“告诉他们,一定要请最好的大夫,用最好的药材,回头我请几位太医过来,给老师诊治,无论如何,也要把他老人家救过来,还有一肚子话,要和老人家说啊!”
徐阶咧着嘴,又哭了起来。
冲着他这份感情,大家伙稍微好受点,别管怎么说,徐华亭还没有丧心病狂。
几位老头陪着他回到了前厅,大家伙低着头,闷声不语,徐阶沉吟半晌,主动说道:“老夫问过了家里头,的确是有些误会,逆子徐蟠确乎是搬运一些银两,可不是他贪来的。”徐阶羞愧道:“近几年,我那两个逆子在东南的确是太过了,老夫前些日子让他们退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