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福祸,那些人岂会甘心情愿?
用脚趾头想,坐上了吏部的位置,就坐上了火山口。即便自己修成了金刚不坏,能撑得住,恐怕也要两三年的时间,才能摆平各方的纷乱。
可是那时候,杨博早已经在内阁站稳脚跟,甚至布好了干掉自己的局。
抛出来的两个香喷喷的诱饵,都十分迷人,很可惜却是看得到,吃不到。
而且放杨博入阁,已经超出了唐毅的底限。
不只是上辈子的偏见,也包括这一世的所见所闻,唐毅对于晋商很难生出好感,他们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经营政商关系,盘剥百姓上面。晋商从事的产业不创造财富,却不断把财富从穷人手里,转移到富人手里,说白了,就是敲骨吸髓。
让他们得志,大明朝就完了。
故此无论如何,自己和徐阶怎么斗,都不能给晋党渔翁得利的机会。
只是唐毅已经足够虚伪,他非但没有表现出不以为然,还满心欢喜,激动地什么似的,警惕问道:“这是您的意思,还是虞坡公的意思?”
“哈哈哈,行之就是机敏,我是这个意思,虞坡公更是这个意思,就看行之你的意思了?”
“我?我当然是从善如流了。”唐毅心说,我可没说从谁的善,你王崇古自作多情,我可管不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