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要什么证据啊?”沈明臣惊讶道:“游七去严鹄那里拿银子,赵贞吉抓的,董份被火烧死了,京城都知道啊。”
“就是因为烧死了,什么证据都没有,凭什么说人家徐阶杀人啊?”
“没错!”茅坤道:“只要张居正咬死了游七是去拿证据的,其余的都说不知道,还有什么办法?至于董份的死,说是仇杀啊,自杀啊,不小心放火啊,总之理由一大堆,想要牵连道徐阶身上,还是很困难滴!”
沈明臣一下子愣了,“乖乖,照你们这么说,我们费尽心机,设计的圈套,一点用处都没有,张居正也拿不下来,徐阶更威胁不到。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!”
“不不不!”茅坤把脑袋摇晃的和拨浪鼓一样。
“句章兄,你好糊涂啊,有些人是不需要证据的。”茅坤含笑说道。
沈明臣低着头,思索了半天,突然惊讶喊道:“言官,风闻言事!”
明白了,总算是明白了!
沈明臣抚掌大笑,“徐华亭啊徐华亭,你不是保护言道吗?你不是说言者无罪吗?这回好了,就让言官捕风捉影,编排故事,看你怎么辩解!这可比给他罗织罪名,来的爽快多了!”
“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徐华亭总是以言官充当马前卒,铲除异己,也该尝尝自己酿的苦酒了!”王寅笑道:“恭喜句章兄,你总算想明白了。”
沈明臣一脸苦笑,“和你们几个狐狸在一起,怎么也要涨一点本事。”
唐毅难得笑道:“三位先生,后院准备了烤全羊,口外的羊,膘肥肉嫩,没有一点膻气,大碗酒大口肉,好好庆祝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