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偏偏两边还都自诩正义,自诩道义!
到底谁是对的,谁是错的,恐怕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“老爷,奴家不懂朝廷大事,也不敢多说什么,凭着良心,有一说一,有二说二,大不了把一身官衣脱了,回家耕田种地,奴家陪着老爷就是。”
杨继盛抓着夫人略显粗糙的手,心中感动。
“唉,杨继盛能得芳卿相伴,真是三生有幸啊!”他伸出大手,将妻子拦在了怀中,漂泊的船只,总算有了一小段港湾……
转过天,杨继盛早早起来,张氏服侍着他换上了崭新的官服,他已经转任刑部右侍郎兼左副都御史,他可以依旧穿着以前孔雀补子的官服,不过杨继盛却换上了象征风宪官的獬豸补子。
獬豸是神兽,明辨是非,正直,勇敢,能识破贪官奸佞!
胸前的补子似乎给了杨继盛一股别样的勇气,他要勇敢面对眼前的风暴。从府邸出来,杨继盛没有坐轿子,而是一步一步,向着刑部大牢而去。
在那里,还管着本案最重要的人犯之一,督察御史韩丘。
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还不到四十岁的韩丘,满头都是白发,脸上好像憋下去的气球,充满了褶子,一双眼睛,空洞的骇人。
从俞大猷坐着四轮车,出现在大堂之上,他就彻底输了,留在人家的只是一个躯壳,一个活死人,他的魂早就被阎王带走了。
“大人,韩丘只求速死,我什么都不会说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