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并且还掌控了科道,加上他的名声远比严嵩要好得多,而且内廷大总管黄锦的手段远不及麦福和袁亨,锦衣卫又缺少强有力的人物。
原本支持朝廷的两条腿,内廷已经瘸了,而徐阶又是有史以来,最强悍的首辅。即便是考察言官,也没法撼动徐阶的地位。
张永明听着,差点吐血,心说考察没用,我还辞职什么啊,这不是自讨没趣吗?唐毅觉出了张永明的不悦,连忙拱手,“临溪公,都怪晚生没有把话说清楚,在官场的圈子里,徐阶固然是无敌的,可跳出了这个圈子,他的弱点就太多了。现在京城不少官员都说徐华亭越来越像严分宜,晚生希望能把这个印象坐实了,撕破徐华亭道貌岸然的伪装,把他的丑陋一面,暴露在天下人面前!”
唐毅得意地举起酒杯,喝了一口,继续说道:“徐阶的党羽不是称赞他是中兴明相吗,不是说他‘三还’誓言有古仁人之分,说他大度清廉,任人唯贤吗?还说他海纳百川,广开言路吗?晚生不才,就是要把他的画皮一件件剥开,让徐华亭道德破产,我看他还怎么以心学之主自居!”
有些话唐毅本不想说,可是人家张永明牺牲了一个左都御史的职位,总要让他明白,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。
听完了唐毅的话,张永明彻底愣住了。
他总算是明白了唐毅的心思,同时也不得不伸出大拇指,抱以钦佩的目光。
这小子出手是真够狠的,专门往祖坟上刨啊!
面对挟着斗倒严党雄风,近乎无懈可击的徐阶,任何权谋高手都要退避三舍,杨博偃旗息鼓,甚至嘉靖都一心修玄,不理世事。
唯独唐毅,他还斗志昂扬,机智百出。
都察院出了丑闻,张永明以左都御史之尊,提议考察言官,绝对是顺天应人,徐阶要是粗暴地拒绝,一味袒护手下,就是包庇党护,若是虚应故事,不用心处置,就是擅政弄权,当然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