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敢和徐阶这么说话。
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,别以为在东南立了一点功劳,就能爬到老夫的头上为所欲为,别忘了,你还是严党呢!
“胡大人!”徐阶咬着牙,怒道:“这里是内阁,请你自重!”
让我自重,谁该自重啊?
胡宗宪只觉得荒谬透顶了,满腔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。
“胡某只重理字!唐大人为大明立下大功,朝中诸公,哪一个不要感谢唐帅?偏偏有一帮宵小之徒,大肆污蔑攻击唐帅,内阁对他们的胡言乱语,坐视不理,纵容偏袒,如此行径,不让天下人心寒吗?”
“胡汝贞!”
徐阶气得一拍桌子,豁然站起,虽然比胡宗宪矮了一个头,但是气势犹在胡宗宪之上。
“你也是九卿重臣,不懂言官有风闻言事的权力吗?他们弹劾对错,内阁自会处理,结果还没出来,你就说内阁纵容偏袒,有什么证据?”
真别说,堂堂首辅,百官之师,一旦发飙了,还是很吓人的。
可是胡宗宪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,竟然丝毫不退,冷笑道:“言官就靠着一张嘴,首辅大人如此爱护,时刻记着他们能风闻言事。在您老的心里,边关的兵将算什么?他们提着脑袋,为大明流干了一腔热血,胡某不过是讨要他们该得的赏赐,有什么错?这大明朝,难不成又要让功臣寒心,宵小得志吗?”
胡宗宪痛心疾首吼道:“哪怕严分宜柄国,有功将士,该得到的赏赐都没有少过,徐阁老,您忍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