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了如今,还不知道错在哪里,真是无可救药!”唐毅破口大骂,“你们以为本帅是为了白莲教的事情烦心吗?区区匪徒,能撼动铁打的九边吗?真正让本帅痛心疾首的你们,朝廷把好好的九边交给了你们,万千将士,几十万的粮饷,被你们给弄成了什么样子,拖欠粮饷,军士空额,兵无战心,教匪横行,你们低头看看,对得起身上的官服吗?对得起奉养你们的百姓,对得起宣府的乡亲吗?”
唐毅一口气骂了一刻钟,两个人被说的老脸通红,只是心里并不服气。你把责任都推给了我们,你自己就没罪了,果然文官都是一个德行,我们这些武将就是他们的痰盂和马桶,专门装垃圾的!
他们两个愤愤不平,唐毅看在眼里,冷笑了一声,“你们是不是以为本帅要把罪名都推给你们,你们也太小瞧本帅,太高看自己了!”
唐毅话锋一转,”本帅刚刚就是在看投靠白莲教,参加叛乱的士兵情况,他们多数都是外面投靠过来的,本地的军户很少,参加叛乱的千户和备御也是近年升起来的,和宣府的将门关系不大。“
提到了军户,唐毅不得不佩服朱元璋的想象力,他大约认为有人世代务农,有人就可以世代当兵。
在九边弄出了百万大军,屯垦戍边。除了头两代人还有些战斗力之外,九边衰败的速度超乎想象,到了如今,逃亡大半,剩下的一半以上,又沦为佃户,甚至农奴,别说对付俺答的铁骑了,连兵器早都丢没了。
更要命的是军士世代传承,将官也世代传承,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,互相通婚,九边已经形成了庞大的利益共同体,他们有了自己的生命,不管你派来谁当总督,谁当总兵,下面的情况都依然如故,难以撼动半分。
听到唐毅的话,祖洵连忙说道:“督帅,您老明镜高悬,亮如日月,的确本地的军户还是好的,都是外来的人出了问题。”
“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