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按照道理,奴婢是石公公的干孙子,只是石公公他老人家,未必认奴婢。”
拜干亲是双向的,几个珰头都干儿子一堆,每个干儿子还有一堆干儿子,多如牛毛,唯有得到认可,才能成为干孙子,不然就只能叫祖宗,规矩大着呢。
是石公公的人,唐毅大度道,“这么说也算是自家人,你起来吧!”
钱德如蒙大赦,急忙爬两步,嘭嘭磕头,把脑门都磕得肿了。
“多谢大人,多谢大人!”
唐毅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钱德是吧?”
“奴婢在。”
“本帅不敢说有名气,好歹和宫里的几位珰头都有些交情,你是宣府的镇守太监,也就是监军,监军监军,一定要眼明心亮,消息灵通,你这么迟钝,又是为什么?”
唐毅纯粹是好奇,钱德却心惊肉跳,生怕一句不对,就惹得唐毅翻脸。
“都怪奴婢无知,奴婢失察,奴婢该死……”
“别说废话!”唐毅冷笑道:“从现在开始,要是有一句废话,有一句假话,你就去找石公公,他知道如何发落你。”
外人怕东厂,太监更怕,钱德差点又趴下。
“大人,奴婢和您实说了吧,每到年前一个月,奴婢都要闭关,专心调理身体,故此,故此,您老人家到了宣府,奴婢事先不知道……”
钱德越说声音越小,其实也情有可原,唐毅和宫里过从甚密,可是唐毅走的是高端路线,像钱德一般的最多知道唐毅的名字,具体做过什么,他并不清楚,尤其是钱德在宣府十年,远离京城,更是没有去过江南,自然不知道唐毅两个字意味着什么。
偏巧这次人事调动很突然,钱德在闭关之前,听人提起过,出关之后,就一帮人来找到告状,还没来得及和唐毅打招呼,就先对马芳发难了。
等到他把周宇找来,弄清了年轻不像话的总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