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。
胡宗宪可是地地道道的严党,他当年还陷害过张经和李天宠,他能保住权位,我们差什么。
经过简短的商量,万寀和董份挑头,代表着严党的这些人,前去找唐毅,彻底投降。除了他们之外,还有不少依附严党的人,争相去徐阶的家。
徐府外面挤满了焦头烂额的人们,他们像是一头头拉磨的驴,不停转着,徐府哪怕出来一个家丁老妈子,他们都弯腰点头,丑态百出,丢死个人……
京城的乱局,都和一个人没有了关系,他就是严嵩!
自从严世藩被抓,偌大的相府,再也没人敢来。严嵩身边只剩下几个孙子,还有一大帮不知所措的家丁管事。
人情冷暖,此刻最为明白不过了。
令人惊讶的是严嵩非但没有被击倒,反而从丧妻之痛走了出来,如释重负,身体竟然好了许多,脸上也多了笑容。
转眼到了三月,天气也暖和了,阳光明媚,严嵩哼着家乡的小曲,让孙子严鸿把多年积攒的藏书都搬了出来。
不得不说,严嵩比起严世藩,品味要高了无数倍,这些藏书多数都是海内珍本,价值不菲。他小心翼翼整理打包、
“长安宦游,三十年如一梦,老夫总算是该醒了!”严嵩长叹着,只是他还不能立刻醒来,这场梦,还需要一个句号。
转过天来,严嵩换上了御赐的蟒袍,冠,带,朝靴……每一样都小心翼翼,穿戴整齐,通过镜子,衰朽的脸一览无余。
严嵩勉强苦笑了一声,闷声叫严年。
“老爷,轿子已经备好了。”
严嵩点点头,在家人的搀扶之下,上了轿子,晃晃悠悠,向着西苑而来。这条路在二十年间,他走了无数次。
唯独这一次显得格外不同,严嵩的面前不断闪过画面,夏言、曾铣、张经、李默……他曾经害过的人,一一出现在面前,都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