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愤怒长嚎,严嵩气得胡须乱颤,好不容易喘上了气,冷笑道:“严世藩,你未免也太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了?你替我遮风挡雨,我告诉你!这天下能呼风唤雨的只有皇上,能遮风挡雨的,只有你爹!只有我!”
严嵩脖子上的青筋突起,说话声音又急又快,“你个蠢材,还有你的爪牙,都只能招风惹雨,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,这时候你还牵连皇上,还敢牵连唐毅和徐阶,你是看咱们家活得太舒服了,你怎么不拿把刀,挨个把我们都杀了干净!”
发作之后,严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大口喘气,老脸紫青骇人。
严世藩并不服气,他梗着脖子争辩道:“干嘛不牵连唐毅和徐阶,他们坏了咱们多少好事?平时两个东西温良恭俭让,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,可是暗地之中做了多少恶心事,只有他们自己清楚?徐阶家里头几十万亩的田地,都是这二十年弄来的。唐毅就更了不得了,交通行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,每年捞的油水不比老西儿差。还有,咱们的嘉靖皇帝,躲在西苑,一意玄修,这江山还不是靠着我给他撑着。说我贪墨,我拿的只是该拿的!真正贪得无厌的是他们朱家的人,那么多藩王,哪一个不是几十万亩的田产,肥的流油,却还要朝廷的俸禄供养,少一点就哭哭闹闹。内忧外患,哪一样是我们惹来的?好就好,不好,撕破脸皮,大家都玩完,我倒要看看,他们谁敢跟老子玩命,老子奉陪到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