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都冻得紫青色,都不知道回屋去暖和,总而言之,人已经疯了。
“皇爷,殿下毕竟是您的儿子,他疯了,就别追究了。”黄锦仗着胆子说道。
谁知嘉靖一拍龙床,破口大骂:“朕没有那个逆子,朕宁可绝后,也不要他,朱载圳不配做朕的儿子!”
黄锦吓得浑身战栗,伏在地上,一句话都不敢说了,
好不容易嘉靖发泄够了,胸膛一起一伏,不停喘息,过了许久,他才幽幽说道:“黄锦,既然朱载圳疯了,就更不要留在京城了,让他去外面散散心,三日之后,你安排人手,送朱载圳就藩。”
黄锦一愣,“皇爷,王爷就藩,可是有规矩的,三天时间,怕是什么都准备不够啊!”
“他还有脸要什么?”嘉靖抓起药碗,照着黄锦就砸了过去,脑门上鲜血就流了下来,黄锦魂飞魄散,连忙点头,“皇爷不要生气,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黄锦跑了,嘉靖就像是耗光了电力的废电池,躺在龙床之上,没多大一会儿,又昏睡过去,只是紧皱的眉头,握着的拳头,告诉着大家,他睡得很不好!
三天之后,景王坐上了南下的马车,只有区区二十名护卫,王府的女人更是一个没有,马车也只有五驾,两个装财宝细软,两个装衣服,剩下的一个留给景王,总算不用走着去安陆。
史上最简陋,最仓促的就藩,马车出了城门,一直坐在车里傻笑的景王,突然回头,似乎在搜寻什么,奈何他看得眼睛发酸,竟然连一个熟悉的身影都没有,
别人不来也就算了,可是作为他的老师,大学士袁炜,还有陈谨,曹大章等人,可都是他的师傅,此一别,只怕永远都见不到了,竟然连面都没露。
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,总算是看透了。
景王挂着淡淡的充满着鄙夷的冷笑,一回头,又恢复了傻乎乎的样子,这个世界太可怕了,要么聪明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