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声的。
只是严世藩哪里知道,三泰票号数年前经营瓷器出口,由于资金周转不灵,遇到了麻烦,靠着长江航运公司帮忙,才渡过了危机,从此之后,三泰票号的两成股份就归了长江航运所有,后来被长江航运卖给了交通行。
作为第二大股东,三泰票号经营的项目,主要的顾客,都要定期向交通行报告。
换句话说,严世藩辛辛苦苦,东躲西藏,自以为没人知道,可是他的一举一动,都逃不过唐毅的眼睛。
“师父,光是从三泰票号这边,严世藩就前后贪墨了一百七十多万两银子,其中有五十万两送到了分宜老家。”
“哦,剩下的一百二十万呢?”唐毅好奇道。
吴天成一阵犹豫,“师父,这个弟子倒是吃不准。除非去调三泰的细账,才能找出来。”
“不行。”唐毅摇头,“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非常可怕,咱们只能暗中调查,要是让严世藩察觉了,可是惹火上身,不好,不好。”唐毅连连摇头。
吴天成也陷入了沉默,他快速转动脑筋,突然想起一事。
“师父,最近两年,三泰票号每三个月,就要运一批黄金到东南,换取白银,再运回来。”吴天成疑惑道:“这些年海外白银涌入,东南的银价是便宜了很多,有些地方甚至一两金子能换十五两银子,北方则普遍是八九两银子就能换一两金子,故此不少票号都从事金银兑换套利。咱们的人如此,老西儿也是如此。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
吴天成百思不解道:”大宗的金银运输,风险不小,通常情况都是半年一次,咱们交通行由于业务众多,往来账目冲销,金银调度甚至要一年一次。三泰票号的业务很少,主要做瓷器生意,都在江南忙活,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金子,三个月就有好几万两送到东南,一年下来,少说也要赚三五十万两银子,真是邪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