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问题,却不揭发出来,竟然找到了弟子,让弟子去给严世藩通风报信。他愿意帮着严世藩渡过难关,关键是把玉熙宫修好,让陛下满意,看样子是想重新挽回圣眷!”
袁炜也是个演技派,竟然脸红脖子粗,“师相,严党做了这么多恶事,弟子实在是不能为虎作伥,故此弟子不避风险,前来求助师相,您老可要小心谨慎啊!”袁炜动情地擦了擦眼角,“弟子向师相透露消息,只怕唐毅和严世藩都不会放过弟子,弟子……”
徐阶把脸一沉,气哼哼道:“怕他们作甚,有老夫在,就谁也动不了你!”徐阁老难得雄起,他抓着袁炜的手,“元峰,你对待老夫有情有义,老夫绝不负你,放心吧,等着老夫铲除奸党,次辅的位置就是你的!”
噗通,袁炜激动地跪在地上,“师相,弟子一定唯师相马首是瞻,要是违抗师相一字半句,天打雷劈!”
好一番激动人心的表忠心,好一段师生情长。
徐阶亲自把袁炜送出了值房,一转身,他的脸色就变了,回到了太师椅上,手里攥着那一张清单,手上的青筋暴露,嘴角直哆嗦。
半晌,才长叹一声,“养不熟的到底养不熟!”
徐阶一度改变了对唐毅的看法,他虽然还执意提拔张居正,但是却不妨碍留一个备胎,更何况唐毅和裕王关系密切,日后的事情很难说的。
谁知道,人心似水,有些人就是不知道知足,年纪轻轻,当了三品侍郎,还想着往上爬,竟然为了和自己斗,连严党都能联合,也不知道一肚子心学理学,都学到了哪里,真是无耻之尤!
徐阶不停暗骂唐毅,可是他老人家似乎忘了,论起无耻,某人把孙女送到严家当小妾,唐毅是自愧弗如。
徐阶在地上来回走动,他看得出来,嘉靖是决心让自己上位的。
只是道君皇帝向来以善变著称,谁知道过了几个月之后,他会不会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