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嘉靖破口大骂,严嵩吓得伏在地上,不停磕头请罪,要多惨有多惨。
徐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,坦白讲,让嘉靖去南宫住着,至少能剩下上百万两的银子,无数人家会免于破产,是再好不过的选择。
和严嵩比起来,或许自己更加邪恶丑陋,更像是一个奸贼,但是政治斗争,从来只问对错,不问是非!
多年以来,苦苦寻觅的时机就在眼前,徐阶再也顾不得什么。
“启奏陛下,臣因为南宫并非人主所宜居也!”
“没错,朕就是睡露天地,也不去南宫!”嘉靖赌气说道,同时又恶狠狠看了一眼严嵩,眼中充满了痛恨。做了二十年的狗,一直顺从主人,主人未必记得住,可是有一次忤逆,就死无葬身之地!
想想和一些养宠物的人还真像,平时他们对阿猫阿狗别提多好了,可是当狗咬了一次,猫挠了一下,立刻变脸,恨不得给煮着吃了。
嘉靖比起人渣也好不了多少,他对严嵩的恶感终于超过了好感,一扭头,对徐阶说道:“你有什么主意?”
“启奏陛下,臣以为三大殿刚刚建成,工部有不少剩余的材料,让他们立刻召集人手,彻夜赶工,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,您就能重新回到玉熙宫了!”徐阶充满了真挚的感情,嘉靖猛然一动,好像二十年前,严嵩就是这么和自己说话的。老狗不堪用了,又添了一条新狗,嘉靖百感交集,也不知是喜,也不知是忧。
“徐阁老,你觉得谁能把工程做好?”
“一事不烦二主,还是交给严部堂吧。”
“严世藩?”
嘉靖一下子糊涂了,他迟疑道:“严世藩母丧,还要扶灵回家,怕是不妥吧!”
一直跪在地上的严嵩突然心中一动,他的老脑筋总算是转了过来,除了这么大的纰漏,徐阶取而代之,已经势不可挡。
偏偏自己还有那么多布